第三十九只娃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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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只娃娃
第三十九只娃娃
一班的學生還好，有之前拿錯卷子的前例在，已經排除了尹諒作弊的可能性，就是千想萬想，沒想到他發揮真正的實力還能夠得到年級第一。
他們知道，數學老師張聖哲也知道尹諒的實力，可其他班級卻不這麽想。
尹諒那是誰？以往從來沒有在全校前二十名看過他的名字，他的成績不高，但也不是特別出彩，就是中規中矩的程度，但就是這個中規中矩，怎麽可能一夕之間就奪下了第一名？
當下就有人告到了老師那兒去，希望師長們能夠查查，當時監考的是誰，尹諒是否有作弊的可能。
結果一查，老師們不說話了，同學們也震驚不已。
一班的監考老師是學務主任，有他在，什麽小技巧都不夠看，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根本不可能。
他班的同學面面相覷，那麽難道尹諒真的是本色發揮？
他們抱持著這個疑問，可沒人敢明目張膽的直接去問尹諒，反倒是尹諒這陣子走在校園裏，收獲的視線較以前要更多了些，他以前不在意，現在更不會在意。
這天是他們去露營的日子，校門口停了幾輛大巴，座位表之前就已經分配好，雖不用跟同組別的人坐一塊兒，可一看見後頭位置尹諒和蘇語盼真的坐在一起，一班同學早已見怪不怪──倒不如說他們兩沒坐在一起，那才異常。
大巴上路後，車上同學都很激動，一邊拆零食吃一邊聽班主任宣布的要點，等班主任講完，跟隔壁坐的同學或是前後座的同學聊天分享零食，有的則是專心看車上播放的電影。
尹諒和蘇語盼身上蓋著外套，外套底下兩人的手又牽在一起，直到這時蘇語盼才終於得空能問出方才壓在心底的疑問。
“你註意到了嗎？我們從教室走到校門口這段路，其他班的學生不知為什麽總盯著你看。”
雖然平常時候看他的人也多，可今日的目光卻多了一分探究的意味在。
“大概是因為這次期中考成績的事吧。”
尹諒也是聽到些許風聲，他不在意卻不代表他不知情，橫豎也不是什麽重要事。
聽他這樣說，蘇語盼也大概猜出了來龍去脈，還想著怎麽安慰尹諒，結果扭頭一看，尹諒壓根兒不在意，她也打算將此事揭過，反正關於尹諒實力這種事，往後幾次考試自然能繼續靠成績證明。
坐大巴只有一開始的新鮮，車程太久，到了後半同學們大半都舉旗投降，尹諒閉起眼，一歪，靠在了蘇語盼肩頭。
蘇語盼大驚，她壓低聲音道：“被人看見了怎麽辦？”
牽手的話有外套的遮掩還無所謂，她總不可能將外套拉高蓋住尹諒的頭吧？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“我睡著了，別跟睡著的人計較。”某無賴如是說道。
蘇語盼緊張地看了看，發現也有睡得東倒西歪的同學，甚至根本沒人註意他們這邊的情況，才勉強放松了身體，讓尹諒靠得舒服些。
已經過了最後一處休息站，尹諒似乎真的陷入熟睡，蘇語盼感到肩膀稍微沈了些，沒有一開始尹諒刻意減輕的重量。
到後來蘇語盼自己的眼皮子也越發沈重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。
尹諒醒得比她早。
最開始是因為這姿勢維持久了，感覺脖子酸疼想起身，還沒做出動作便先感覺自己的頭被人枕著，身側的少女呼吸聲綿長。
剛想轉動脖頸的尹諒忍著沒動，前座剛睡醒的一百三拿了一包辣條在吃，吃到一半想起要跟尹諒分享，一回頭，看見的便是這個場面。
他嘴裏的辣條又掉回了袋子裏，尹諒聽見塑料袋的聲響，瞥了他一眼，擡手伸出食指，豎在嘴前。
一百三看見了，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發出聲音，默默的又轉了回去，坐在位置上懷疑人生。
他嘴裏嚼著辣條，卻覺得仿佛嚼了一嘴的狗糧，到最後根本吃不出辣條的味道來。
目的地就快抵達，尹諒打算先叫醒蘇語盼。
她臉皮薄，等到大家下車那會兒才醒的話，這副樣子定是被看光光，雖然覺得有些可惜，尹諒仍是出聲，小聲地喚了她幾聲。
“班長，該醒了。”
他搖了搖手，換個稱呼接著喊：“盼盼，該醒啦。”
蘇語盼緩緩睜開眼睛，她歪頭歪久了，醒來的那刻也覺得脖子不是很舒服，她轉了轉脖子的同時尹諒正好也擡起頭來，一個往左一個往上，蘇語盼的唇就這樣擦過尹諒的額，兩人同時一呆。
蘇語盼掩住唇，瞪大雙眼，看著同樣也睜大了眼的尹諒，解釋道：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尹諒用手掩住自己的唇，有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應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，可很快恢覆。
“我倒更希望你是故意的。”尹諒說。
蘇語盼尷尬不已，雖然只是意外，但還是讓她慌亂無比，更別提親人的竟還是她自己。
看出她的窘迫，尹諒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，笑笑地道：“現在就羞成這樣，之後可要怎麽辦啊？”
蘇語盼決定忽略尹諒所說的“之後”二字是什麽涵義，正色道：“收拾一下吧，該準備下車了。”
穿起外套時，尹諒還能清楚看見她往發絲往後繞露出的耳朵，上頭泛著淡淡的紅。
尹諒也不逗她了，對於能夠收獲意中人的一個吻對他來說已是意外之喜，再逼下去怕是第二個吻都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。
抵達目的地後所有二年級被集合在一起，聽著場地負責人介紹場地，再輪到代表的班主任告訴他們這兩天一夜的行程。
晚上睡在帳篷裏，男女分開，場地有現有的，倒是不用現場組裝，只是老師們接下來說的話，讓學生們都忍不住變了表情。
“餐點我們雖然有供應，但是等等的午飯需要由各位同學親自料理，由各班主任帶到野炊區域，去體驗一下如何用簡單的器具做出食物，請各班到指定區域領取食材。”
既然是野炊，也就是用不了電，煮飯不能用電飯煲，那……難道是用柴火燒？
蘇語盼猜的沒錯，他們領回來的不光只有食材，連燒火用的木材都替他們備下了。
一百三抱著那堆柴，嘴裏念念有詞：“不會要我們鉆木取火吧？”
蘇語盼和沈玖菱聽了腳步一頓，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。
“不會吧……”
幸好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，野炊場地劃分了好幾個小區塊，每一區的設備都是一致的，邊上就放了一支打火機。
他們到達他們組的區域後，其他組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，做飯的時間是有限的，他們沒敢耽誤，細分了工作，各自忙碌起來。
一百三去燒火，蘇語盼洗米、沈玖菱洗菜，尹諒將桌上和用具清洗了遍，除了蘇語盼外他們組上其他三人都有下廚經驗，就是火侯的掌控只能依靠柴火不習慣以外，其他地方都勉強可以應付。
原以為很順利的，等到飯煮熟，一勺子挖下去，不光他們組，其他組上也都傳來哀嚎。
“好硬！”一百三傻眼，他將盛到碗裏的那“塊”飯給他們看，“這根本是鍋巴了吧？”
沈玖菱遲疑，“這能吃嗎？”
蘇語盼咬了一小口，面有難色。
“不然我們飯少吃點，多吃點菜吧……”
尹諒去晃了一圈回來，遺憾地道：“別組煮出來也差不多是這種鍋巴飯，湊合著吃吧，下午有活動，肚子餓沒體力可沒東西吃。”
這深山老林的，唯一一間小賣店還是主辦開在集合場地後頭，只肯賣給班主任他們方便面，有學生因為煮出來的鍋巴飯難以下咽也想去買面煮來吃，卻被禁止，只得眼睜睜看著老師們吃面吃得噴香，而他們嚼著堅硬的飯，含淚吞下肚。
“我這碗有一些軟一點的白飯，吃這個吧，硬的給我。”
吃飯時間，尹諒和蘇語盼坐在一起，他還沒吃，挑出了飯裏較軟的部分，撥到蘇語盼碗裏。
蘇語盼來不及反應，忙又夾回去給他，“男孩子飯量大，你才要多吃點飯墊墊肚子，我多吃些菜就行了。”
兩人你讓我我讓你，坐在對面的一百三擡頭望著天空，覺得這天好藍好藍呀。
他身邊的沈玖菱則是專心吃著鍋巴飯，每咬一下嘴裏就傳來“喀嘣”一聲，她卻一口接一口，宛如在吃什麽美食似的。
途中，沈玖菱與一百三對視了一眼，都從對方眼裏看見了然，又別過頭看向他處，就是沒看著前方的尹諒和蘇語盼。
明明都快入冬了，前方卻宛如春日，陽光燦爛，耀眼無比，襯得他們這處更加陰寒了些。
吃完飯，一百三同沈玖菱去刷碗時，一百三一臉沈痛地道：“我發現這次露營，我忘了帶最重要的東西。”
“是什麽？”沈玖菱很配合地問。
一百三做出虛推了推眼鏡的動作，一臉嚴肅地說：“墨鏡。”
話落，兩人同時看向那頭擦桌子也能擦得歡快的兩位學霸，再轉回來，沈玖菱點頭，“我覺得，我也需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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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班的學生還好，有之前拿錯卷子的前例在，已經排除了尹諒作弊的可能性，就是千想萬想，沒想到他發揮真正的實力還能夠得到年級第一。
他們知道，數學老師張聖哲也知道尹諒的實力，可其他班級卻不這麽想。
尹諒那是誰？以往從來沒有在全校前二十名看過他的名字，他的成績不高，但也不是特別出彩，就是中規中矩的程度，但就是這個中規中矩，怎麽可能一夕之間就奪下了第一名？
當下就有人告到了老師那兒去，希望師長們能夠查查，當時監考的是誰，尹諒是否有作弊的可能。
結果一查，老師們不說話了，同學們也震驚不已。
一班的監考老師是學務主任，有他在，什麽小技巧都不夠看，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根本不可能。
他班的同學面面相覷，那麽難道尹諒真的是本色發揮？
他們抱持著這個疑問，可沒人敢明目張膽的直接去問尹諒，反倒是尹諒這陣子走在校園裏，收獲的視線較以前要更多了些，他以前不在意，現在更不會在意。
這天是他們去露營的日子，校門口停了幾輛大巴，座位表之前就已經分配好，雖不用跟同組別的人坐一塊兒，可一看見後頭位置尹諒和蘇語盼真的坐在一起，一班同學早已見怪不怪──倒不如說他們兩沒坐在一起，那才異常。
大巴上路後，車上同學都很激動，一邊拆零食吃一邊聽班主任宣布的要點，等班主任講完，跟隔壁坐的同學或是前後座的同學聊天分享零食，有的則是專心看車上播放的電影。
尹諒和蘇語盼身上蓋著外套，外套底下兩人的手又牽在一起，直到這時蘇語盼才終於得空能問出方才壓在心底的疑問。
“你註意到了嗎？我們從教室走到校門口這段路，其他班的學生不知為什麽總盯著你看。”
雖然平常時候看他的人也多，可今日的目光卻多了一分探究的意味在。
“大概是因為這次期中考成績的事吧。”
尹諒也是聽到些許風聲，他不在意卻不代表他不知情，橫豎也不是什麽重要事。
聽他這樣說，蘇語盼也大概猜出了來龍去脈，還想著怎麽安慰尹諒，結果扭頭一看，尹諒壓根兒不在意，她也打算將此事揭過，反正關於尹諒實力這種事，往後幾次考試自然能繼續靠成績證明。
坐大巴只有一開始的新鮮，車程太久，到了後半同學們大半都舉旗投降，尹諒閉起眼，一歪，靠在了蘇語盼肩頭。
蘇語盼大驚，她壓低聲音道：“被人看見了怎麽辦？”
牽手的話有外套的遮掩還無所謂，她總不可能將外套拉高蓋住尹諒的頭吧？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“我睡著了，別跟睡著的人計較。”某無賴如是說道。
蘇語盼緊張地看了看，發現也有睡得東倒西歪的同學，甚至根本沒人註意他們這邊的情況，才勉強放松了身體，讓尹諒靠得舒服些。
已經過了最後一處休息站，尹諒似乎真的陷入熟睡，蘇語盼感到肩膀稍微沈了些，沒有一開始尹諒刻意減輕的重量。
到後來蘇語盼自己的眼皮子也越發沈重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。
尹諒醒得比她早。
最開始是因為這姿勢維持久了，感覺脖子酸疼想起身，還沒做出動作便先感覺自己的頭被人枕著，身側的少女呼吸聲綿長。
剛想轉動脖頸的尹諒忍著沒動，前座剛睡醒的一百三拿了一包辣條在吃，吃到一半想起要跟尹諒分享，一回頭，看見的便是這個場面。
他嘴裏的辣條又掉回了袋子裏，尹諒聽見塑料袋的聲響，瞥了他一眼，擡手伸出食指，豎在嘴前。
一百三看見了，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發出聲音，默默的又轉了回去，坐在位置上懷疑人生。
他嘴裏嚼著辣條，卻覺得仿佛嚼了一嘴的狗糧，到最後根本吃不出辣條的味道來。
目的地就快抵達，尹諒打算先叫醒蘇語盼。
她臉皮薄，等到大家下車那會兒才醒的話，這副樣子定是被看光光，雖然覺得有些可惜，尹諒仍是出聲，小聲地喚了她幾聲。
“班長，該醒了。”
他搖了搖手，換個稱呼接著喊：“盼盼，該醒啦。”
蘇語盼緩緩睜開眼睛，她歪頭歪久了，醒來的那刻也覺得脖子不是很舒服，她轉了轉脖子的同時尹諒正好也擡起頭來，一個往左一個往上，蘇語盼的唇就這樣擦過尹諒的額，兩人同時一呆。
蘇語盼掩住唇，瞪大雙眼，看著同樣也睜大了眼的尹諒，解釋道：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尹諒用手掩住自己的唇，有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應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，可很快恢覆。
“我倒更希望你是故意的。”尹諒說。
蘇語盼尷尬不已，雖然只是意外，但還是讓她慌亂無比，更別提親人的竟還是她自己。
看出她的窘迫，尹諒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，笑笑地道：“現在就羞成這樣，之後可要怎麽辦啊？”
蘇語盼決定忽略尹諒所說的“之後”二字是什麽涵義，正色道：“收拾一下吧，該準備下車了。”
穿起外套時，尹諒還能清楚看見她往發絲往後繞露出的耳朵，上頭泛著淡淡的紅。
尹諒也不逗她了，對於能夠收獲意中人的一個吻對他來說已是意外之喜，再逼下去怕是第二個吻都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。
抵達目的地後所有二年級被集合在一起，聽著場地負責人介紹場地，再輪到代表的班主任告訴他們這兩天一夜的行程。
晚上睡在帳篷裏，男女分開，場地有現有的，倒是不用現場組裝，只是老師們接下來說的話，讓學生們都忍不住變了表情。
“餐點我們雖然有供應，但是等等的午飯需要由各位同學親自料理，由各班主任帶到野炊區域，去體驗一下如何用簡單的器具做出食物，請各班到指定區域領取食材。”
既然是野炊，也就是用不了電，煮飯不能用電飯煲，那……難道是用柴火燒？
蘇語盼猜的沒錯，他們領回來的不光只有食材，連燒火用的木材都替他們備下了。
一百三抱著那堆柴，嘴裏念念有詞：“不會要我們鉆木取火吧？”
蘇語盼和沈玖菱聽了腳步一頓，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。
“不會吧……”
幸好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，野炊場地劃分了好幾個小區塊，每一區的設備都是一致的，邊上就放了一支打火機。
他們到達他們組的區域後，其他組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，做飯的時間是有限的，他們沒敢耽誤，細分了工作，各自忙碌起來。
一百三去燒火，蘇語盼洗米、沈玖菱洗菜，尹諒將桌上和用具清洗了遍，除了蘇語盼外他們組上其他三人都有下廚經驗，就是火侯的掌控只能依靠柴火不習慣以外，其他地方都勉強可以應付。
原以為很順利的，等到飯煮熟，一勺子挖下去，不光他們組，其他組上也都傳來哀嚎。
“好硬！”一百三傻眼，他將盛到碗裏的那“塊”飯給他們看，“這根本是鍋巴了吧？”
沈玖菱遲疑，“這能吃嗎？”
蘇語盼咬了一小口，面有難色。
“不然我們飯少吃點，多吃點菜吧……”
尹諒去晃了一圈回來，遺憾地道：“別組煮出來也差不多是這種鍋巴飯，湊合著吃吧，下午有活動，肚子餓沒體力可沒東西吃。”
這深山老林的，唯一一間小賣店還是主辦開在集合場地後頭，只肯賣給班主任他們方便面，有學生因為煮出來的鍋巴飯難以下咽也想去買面煮來吃，卻被禁止，只得眼睜睜看著老師們吃面吃得噴香，而他們嚼著堅硬的飯，含淚吞下肚。
“我這碗有一些軟一點的白飯，吃這個吧，硬的給我。”
吃飯時間，尹諒和蘇語盼坐在一起，他還沒吃，挑出了飯裏較軟的部分，撥到蘇語盼碗裏。
蘇語盼來不及反應，忙又夾回去給他，“男孩子飯量大，你才要多吃點飯墊墊肚子，我多吃些菜就行了。”
兩人你讓我我讓你，坐在對面的一百三擡頭望著天空，覺得這天好藍好藍呀。
他身邊的沈玖菱則是專心吃著鍋巴飯，每咬一下嘴裏就傳來“喀嘣”一聲，她卻一口接一口，宛如在吃什麽美食似的。
途中，沈玖菱與一百三對視了一眼，都從對方眼裏看見了然，又別過頭看向他處，就是沒看著前方的尹諒和蘇語盼。
明明都快入冬了，前方卻宛如春日，陽光燦爛，耀眼無比，襯得他們這處更加陰寒了些。
吃完飯，一百三同沈玖菱去刷碗時，一百三一臉沈痛地道：“我發現這次露營，我忘了帶最重要的東西。”
“是什麽？”沈玖菱很配合地問。
一百三做出虛推了推眼鏡的動作，一臉嚴肅地說：“墨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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